佚名

chapter10

以前你大部分眼泪都给了张佳乐，只是他不会再收，你也不会再给了。
1.
刺目的灯光下是轮回众人的笑脸，和嘈杂的笑声哭声尖叫声。
“我们...赢了？”你茫然的看着大家兴奋到扭曲的脸。
方明华狠狠抱了抱你，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对，我们赢了。”
“...是吗。”
被抱的太紧，方明华松开你的时候，你不由自主的呛咳了几声。咳出了几滴眼泪。
抖了抖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奖杯，许是上面的凉意刺痛了你。你打了个激灵，收回了因握得太紧血液不流通而泛着不正常的苍白的手。
刺骨的凉意却依旧让你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冠军...拿到了啊...。”
2.
兴奋到极致是什么感觉？
你大概会这么回答。
“自己开了上帝视角...看着灵魂分裂成了两半。
一个在嘶吼在尖叫，恨不得扯开胸膛让自己的心脏蹦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高兴的要死。
一个冷淡地看着陷入癫狂的另一个自己，发呆思绪放空，嘴边是异常嘲讽的微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3.
对于你来说，这个冠军来的太晚，却又太及时了。
4.
你们一帮人领完奖便丢下老板和经理跑去吃饭了。
“哎哎，你们说老板会不会气死啊。”杜明叼着筷子皱着眉发问。
方明华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行了啊，想些没用的。他生气我给你们担着行了吧。好好吃饭。”
几个小年轻互相挤了挤眼，给方明华夹菜“嘿嘿嘿，谢谢方哥。”
你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谄媚的样子，一手拿着酒杯，眨了眨眼，对着几个人指指点点，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噫...看看你们那丑恶的嘴脸。”
周泽楷皱眉单手扣住你的手腕，阻止你打算继续灌酒的打算“...别。”
你笑着拉开他的手“没事，高兴。喝点也无所谓，反正明天也没有训练”
5.
手机一连串的嗡嗡声打断了你把酒送到唇边的动作。眯着眼，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一长串的道喜短信，抿着唇无声的笑了起来。一一道谢，给关系好的几个回了点垃圾话，给孙哲平的回了一大串哪都不能播的脏话，直到拉到最后一条，你懒散的笑容猛的僵在唇边。
那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和简简单单两个字。
“恭喜”
你清楚的知道他是谁。
张佳乐。
6.
收紧了几次手指才保证不会掌心一滑把手机摔个粉身碎骨。猛的站起身，椅子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席间的喧闹，其他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茫然的看向你。
你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们先吃，我去吹吹风醒醒酒。”
推开椅子，一个不注意却被绊了一下，踉跄一下险些摔倒，离你最近的江波涛下意识的想去扶你，却见你按着椅背稳住身形，眼底是没来得及掩去的无措和茫然。
伸出去的手停住了，就这样僵在半空。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你现在心里想得绝对不会是他想知道的。
7.
冷风让你几乎快要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明了起来，搓了搓指尖，走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盒烟。
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个人，点了跟烟叼着，把烟盒在人面前晃了晃“小江，要来一根吗？”
他笑眯眯地接过，从容地点上“好啊。”却在下一秒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抱着臂靠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红了一圈的眼睛，抽掉他手上的烟掐灭。拍拍江波涛的后背帮着他顺气“不会就别逞强了。”
“咳...深深姐，不高...咳咳，不高兴吗？”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问话。
收回手夹着烟卷，昂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没有。”
“还说我逞强...深深姐咱俩分明就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江波涛顺平了气，学着你靠在墙上转头看着你的侧脸。
沉默了一会，掐灭快要烧到指尖的红点“小江，知道太多或者太聪明不是件好事。”扔掉烟头赶人“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外面凉，回去看着点别让他们喝高了，不然没法送回去。”
看着江波涛回去，重新点了烟，缭绕的烟雾后是你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8.
手机又响了起来，抓了抓脑袋，丝毫不在意差点被抓成鸡窝的头发，接起电话。
“喂？”
“呦，终于拿到冠军了。恭喜了。”叶修的声音伴着密集的键盘敲击声传来。
你翻了个白眼，完全忘记对面人看不见这件事“真是谢谢你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打电话道喜了。”
那边键盘的声音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叶修欠扁的调调“必须的。”
插科打诨了一会，你俩像是约好了一样停了下来。一时间两边只剩下杂乱的电流声，倒是像极了你现在纷杂的心情。
“哎，高兴吗。”叶修打断了沉默，懒懒的声音和着微哑的尾音让你平静下来了一点。
“高兴。”
“真的？”
“真的。”
“真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
你俩停了一会，不约而同的笑出声。
“高兴就好。挂了。”
“嗯。”
8.
你毅然决然地删掉了那条没有名字的短信，笑着揉了揉通红的眼眶，一滴眼泪都没掉。
9.
以前你大部分眼泪都给了张佳乐，只是他不会再收，你也不会再给了。
10.
扔了刚开封的烟，回到包厢拉着周泽楷喝酒去了。
噫。外面真的好冷啊。
嗯。还是这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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