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长夜无梦,愿黑星照常升起

[喻文州]囚

*古风paro,ooc,be,烂尾,废话连篇,思路跳脱。

*情人节过得开心吗?

*过得开心的话...现在还开心吗?

 @沐兔叽 亲爱的,该你啦。


——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试图摆出愤怒的表情,挤在一起的五官却是不肯给面子,总差了些火候,看着不像是恼怒,更像是嗔怒。

生于南方的姑娘性子就算再怎么跋扈,长相也带着水乡的袅袅婷婷,撩人得紧。

喻文州自觉见过的人已不算少的了,见来见去也寻不到差别,无论是男是女,眼中总是蓄着些肮脏到化不开的东西。

尤其是京城这种权利中心又乌烟瘴气的地方,极易滋生各式各样欲求。

你贴他贴的近,喻文州几乎能将你的睫毛根根数清楚。小姑娘眼尾开的狭长,瓷白的眼珠中心落着乌溜溜的黑,似乎蓄着些氤氲的水汽,颜色真真儿是漂亮极了。

——倒是许久没有见着如此干净的眼神了。

“你到底是哪来儿的小毛贼,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擅自闯进别人家中。”你仔细打量略显落魄的人一圈,气焰微微一降,声音先软了两份。

倒也怨不得你,喻文州这人真的如你口中说的生了副好皮囊,尽管风尘仆仆生了些狼狈,却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好看极了,直叫人生不起气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后退两步拱手,斜飞入鬓角的眉拉下个温和的弧度道:“抱歉姑娘,无意冒犯。在下只是迷了路走到这里罢了。并不是什么手脚不干净的小贼。”

本就没有刁难的意思,你不喜这些虚与委蛇,就算他颜好你也嫌烦。懒得同他咬文嚼字,随口应付几声便想把人赶走。

他倒也不恼你的无礼,只是似笑非笑地眯起一双好看的眸子,从善如流地道别。

“日后烦请姑娘多担待了。”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转日你这才知道他究竟让你“担待”些什么,这人竟然是要住进你家宅邸来。他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让你一向恣意洒脱的爹娘露出了毕恭毕敬的神色。

难得起了些好奇心,探究的视线不遮不掩地盯向他,这才惊觉洗去风尘的人这身气质竟是让人觉着用尽自己所知的一切美好词语来形容,也是贫瘠的。

你只当他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没往深处想,也没妨碍你同他亲近,好不容易得了个同龄玩伴儿,你可是高兴坏了。

虽说讲话文绉绉了些,却没半点儿有钱人的架子,脑子也聪慧得很,能追得上你跳脱的想法。

转过几年来的喻文州已经高出你许多,气质竟然没被你带歪,反倒因为清隽的五官彻底长开而吸引了一大批的小姑娘。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拍了封泥,你拎着上好的女儿红毫不犹豫地灌了几口,用袖口胡乱抹去唇边淌下的酒渍,把另一罐拎到他面前。

“来文州,陪我喝酒。”

扣着你的手腕把罐子按了下去,喻文州颇有些无奈:“姑娘家这么粗鲁可不好。”

“姑娘家怎么了,难道你嫌弃我不成?”

“不是。只不过怕你嫁不出去而已。”果不其然,你飞了个眼刀过来。

喻文州低笑一声,另扯了个话头:“怎的忽然想起喝酒了。”

“今儿我及笄了,当然要喝两杯了。”

“...你及笄了?”喻文州有些错愕,这些日子有些忙过头,倒是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平日里你爹娘管得严,酒这种东西是说什么都不肯让你碰的,第一次喝又喝的急,自然而然便是上头了。

你瞪着一双迷蒙的凤眼,晕乎乎地笑了起来。像个小傻子一样。

你丢了罐子,托起喻文州的下颚,左右上下地打量了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文州你生得如此俊俏。嫁我可好?”

酒气混着女孩子身上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被你掐着动弹不得的人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

本是不想争得。而现在,喻文州突然有了争得念头。

他想把他的凰,永远绑在身侧。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撇嘴看着男人恪守不渝的坐姿,吐了口中的草根,拽着他的胳膊差点把人拽了个马趴。

他自然是比不过你这个习武之人的力气,只得同你并排躺下。

“一板一眼地看着就烦。”一手垫在脑后,一手绕着被咬的乱七八糟的草根,夏夜晚风温柔得让人昏昏欲睡。

他懒得理你那张破嘴,攫了根草叶编了个小巧的指环。

你觉着稀奇,夺过来在掌心把玩。

喻文州偏头望了过来,漂亮的桃花眼里似乎盛着漫天碎星,那点温暖的光一不留神挤进了你的心坎儿上,塞的一颗心鼓鼓胀胀,温暖极了:“喜欢?”

“恩。”落在指根上不大不小刚刚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好看吗?”

这时你才惊觉两人贴的极近,呼吸都一并交缠在一起。

骤然陷入黑暗中的你茫然地眨了眨眼,长睫搔过他的掌心,格外的痒。

“这种时候盯着我做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得没有戳他两句,而是顺着心思回答道:“觉着你好看。”

丁香花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拂过鼻端,颜色温软的薄唇不轻不重地落了下来:“等我回来。”

你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只木愣愣的盯着他看。

“天下江山为聘,十里红妆迎卿入门。”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我分明同你说过向往仗剑天涯活得恣意潇洒。你这是打算生生折了我的臂膀?”大红嫁衣顷刻间化为齑粉,你蜷在一片狼藉中,一头长发没有绾起,任由其乌七八糟地黏在脸侧,看不出表情。

喻文州怡然自若地抿了口绿茗:“我说到做到。”

“可你从未告诉我!你姓喻!”你恼得一双眼都红了起来,攥在他领口上的手紧了又紧,竟是起了些杀心。

“你也从未问过不是?”指尖撩起你垂于颊侧的青丝,动作温柔至极地挽到耳后。

“嫁于我为后,可好?”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这皇宫大院看着富丽堂皇,与我而言却左不过是一座镶了黄金的囚笼罢了。”

沉甸甸的凤冠压得你直不起身子来,即便擦了脂粉也盖不住你愈发憔悴的脸色。

“文州...不,皇上,我求你放我走吧。”

“自记事起,这偌大一个京城,不是看我碍眼想杀我的,便是想从我身上讨好处的。”他随手把玩着案几上的玉玺,好像这并不是万人之上的象征,而是一个不值钱的玩具:“于这漫长的黑暗之中,你是我唯一的光亮。我又怎么舍得轻而易举地放过你。”

喻文州温柔地牵起薄唇,和久远记忆中的笑容一模一样。

“呵...哈哈哈哈哈...喻文州,你倒是好算计。狗屁的只娶我一人。你得了一个专一深情的名头,还打算用这个名头捆住我的一生。”你摔了凤印,玉石陷在柔软的地毯中连个裂缝都没有留下。

“喻文州,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保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我宁愿你恨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凤囚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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